試閱呈上,什麼注意事項之類的到現在還不知道的給我去把相關事情那篇讀熟!(踹

因為這篇意外的多字,所以章貳的試閱只會貼到前半部,後面的部分會在出本之後補上

另外最近又快要考試了,還沒什麼時間校稿,所以內容可能會有些與試閱些微的差別,還敬請見諒。

感謝各位能夠來看文,順便幫我找找錯字啊--    <本末倒置了!

    章壹、夜宴

 

  「我們之間的距離,究竟何時變得如此遙遠?」冰與炎的殿下倚著窗,黑夜中皓白的月光撒在他身上,散著飄渺的微光,立在與他相隔最遠的那處,望著與他相隔最近,卻也是最遠的那人。

  「夏碎……」

 

  「藥師寺夏碎!我說過我不要你替我擋下任何攻擊,哪怕情況有多危險,我也不需要!」一早,醫療班的緊急急救病房就爆出震耳欲聾的怒斥聲,大家仍習以為常的做著事。至於為什麼沒人提醒在醫療班理應靜悄,沒有人會想承受世上獨一無二、被凍成冰馬上又被烤成焦灰的感受。

  「哎、不要那麼大聲,會吵到人的。」這裡唯一敢勸阻冰炎的人正躺在床上笑得一臉無辜的回望著冰炎。

  「你……」冰炎深深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的搭檔給氣死。

  「沒什麼的,只是一點點小傷而已,你不用太擔心。」夏碎淡淡的說著,很顯然不把從前面到後面可以通風的傷口當一回事。或許……這就是藥師寺家的天性,總是為著別人付出自己,義無反顧。

  「是嗎?那要不要我在你身上再捅一槍?」只可惜,他的搭檔從不領情。

  「那倒不必了。是說……今天晚上有舞會呢,要去嗎?」

  冰炎瞥了他的搭檔一眼,冷哼。「受傷的人哪都別想去。」

  「欸?可是扇董事說……」

  「誰管她那麼多!我說不准就不准!」

  「她說不去的人就準備被……掉吧。」

  「……」

  兩人對視,沉默。

  「誰管她那麼多啊──!」在冰炎還未完全爆發,夏碎就先明眼手快的摀住自家搭檔的嘴,否則他這個「重傷」病患被趕出去也是遲早的事,而且他還會被趕的很無辜。

  「哎呀呀,我好像聽見某個臭小子不去舞會呢……」門被打開,一名女子衣著白底染有藍色花紋的和服,手搖著一柄扇子,悠悠地晃了進來。

  一見到來者,冰炎的臉色瞬即黑了一大半,紅眼銳利的瞪向據說很偉大、本質上卻很惡劣的董事之一,扇。

  「你來做什麼?」對於從小一起生活,使他被虐待到大的惡質傢伙,冰炎的口氣怎麼樣也好不起來,甚至現在沒直接站起來轟人出去就是某程度上的尊重了。

  「哎呦、聽說臭小子的搭檔受了點傷,順道過來看看嘛。」

  會這麼好心……才怪!根本就是在擔心他倆不出席舞會,而導致她這位「偉大的」董事沒好戲看吧?

  「多謝扇董事關心。」一旁據說是被探望的夏碎,仍舊是十分有禮的回話。「不過請放心,舞會我們一定會到場的。」

  「夏碎──!」

  「哎呀、果然還是夏碎小朋友比較討人歡心。」扇笑了開來,既然夏碎都這麼說了……冰炎也一定沒辦法拒絕。不知道當臭小子被一群人圍著,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呢──?扇開始在心底描繪出冰炎煩躁到極致的表情,喔喔喔!還真想拍下來拿回去給小鏡鏡看。

  夏碎笑著,雖然他是基於個人理由才會想去舞會,和他的搭檔一同。

  「對了,鏡也說她會來哦,你師父的話……」

  「滾──!」

 

 § § § § §

 

  總算把扇趕回去後,已過約一盞茶的時間,冰炎在房間踱步來來回回不下十次,看得一旁的夏碎頭都暈了。

  「我說,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

  「那你就打消去舞會的念頭。」冰炎撇了夏碎的紫瞳一眼,他想不出來自家搭檔是哪根筋不對勁,受了可以通風的傷不乖乖休養就算了,竟然還不要命得跑去參加舞會,要是出了事情該如何是好?何況……冰炎有預感,若讓夏碎去的話,真的會出事。

  「那不然,你和我在這裡跳舞?」夏碎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人,對方呆愣的模樣盡收在眼底,果然哪……

  「你再發什麼蠢啊?」冰炎呆完後,仍舊是如以往的冷笑掛在嘴角,夏碎在心底苦笑,暗自慶幸著,冰炎沒有多餘的想法,否則……他倆的關係肯定完蛋。連一個可能是玩笑的邀舞都不接受了,何況是他對冰炎的情感。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冰炎殿下的舞技好不好,不然在舞會上出糗就不好了。」

  「你還真的要去?」冰炎挑眉,看著自己的搭檔,他真的有那麼點想打開夏碎的腦袋看看了。

  「不去白不去,反正也沒任務,不是嗎?」

  冰炎無語,很想回沒任務那他去接算了……但看來他的搭檔是鐵了心腸要去舞會,想攔都攔不住。

  「知道了……但是你要答應我,身體不舒服就別跳舞,好好休息。」

  「好。」

  夏碎答應了。

  在學院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更何況在學院裡死亡還可以復活,那為什麼……還會如此不安?冰炎昂首望著保健室窗外的天空,學院結界下的天,一如既往的晴朗無雲,但心底的波瀾卻強烈到……

  「別去!」

  「嗯?」

  冰炎閉眼,深呼出一口氣,開口:「那再答應我一件事……在會場裡面,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好嗎?」至少有他看著,能夠放心一點點,即便那只是微小如塵灰的安心。

  「我答應你。」夏碎眼裡是無窮的困惑,從冰炎方才就一直緊繃的身軀,可以看出他有多麼不安。但夏碎不懂──如果真的不想他去舞會的話,為什麼不極力阻止?夏碎相信冰炎知道,如果他竭力阻止的話,他願意遵從他所說的話,一如他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但夏碎不知道的是,冰炎對他也一樣──遵從他所思的決定、尊重他的選擇,而剩下的……夏碎的背後,會由冰炎自己來守護。

  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笑著談論當時彼此的愚蠢,明明最在意的就是彼此,卻不論如何都不肯對彼此表白;總是處處保護著彼此,卻沒想到傷害彼此最深的就是自己……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但那時的他們還無法肯定,這充滿著不確定性的未來會如何走,他們不敢賭、也賭不起,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席故守常,在近卻觸碰不到彼此的原地踏步,誰也不敢踏出那最終結局的一步。

  「對了,冰炎你該不會是因為沒有衣服可以穿才不想去的吧?」冰炎無語……看著他近來腦袋越來越往詭異方向邁進的搭檔,夏碎臉上還寫著「如果真的沒有我可以借你」幾個大字。

  「藥師寺夏碎!」明明知道夏碎只是在開玩笑……冰炎的心情還是輕鬆不起來,甚至更加煩躁,到底為什麼……會如此呢?

 

 § § § § §

 

  「欸?比想像中的盛大呢。」

  一進場就是華麗的水晶燈吊飾,閃耀的光暈漫著全場熱鬧的氣氛。天花板是整個露天式,皎潔的月光伴著繁星撒落,很有夜晚舞會的氛圍。

  冰炎與夏碎這兩位Atlantis學院最受歡迎前幾名的兩人一進入會場,便是一陣轟動,不少女性在看到那兩位後,頰邊浮出可疑的紅雲。

  唉呀呀──我家臭小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受歡迎。躲在會場邊境的扇,看見兩人的到來自然是十分滿意,再看見不少女性躍躍欲試的想向前邀舞時,扇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了,至於為什麼沒直接笑出來……開玩笑,要是直接笑出來的話,董事的面子往哪擺?還有被傘知道的話,以後可以來找她家臭小子玩的機會肯定更少了。

  看見這舞會的「主角」都到場了,自然是由在場地位最高、站在場中央的的鏡董事宣布開場。站在舞會場中央的鏡嫣然一笑,對於所有目光的焦距絲毫沒有不適應,手優雅地執起為配合舞會氣氛而設立的麥克風,全場氣氛陷入狂熱、甚至有些微暴動的情況。

  鏡抬起頭來,閃亮的金黃色頭髮如往常一樣,簡單的綁了幾個樣式紮在腦後,紫金色的瞳帶著些微笑意,微微飄渺的聲音隨著悠揚的音樂飄散全場。

  「各位晚安,我為三董之一,妖重的鏡。十分感謝各位能夠賞臉來參加這場突如其來辦的舞會……」聽聞鏡董事的話語,眾學生微微一笑,全場的氣氛更是達到高點。

  「更加榮幸的是──我們將邀請另外兩位董事,傘、扇來為我們跳一曲開場舞──」

  閃光乍現,鏡的旁邊出現了另外兩位董事──傘與扇。

  「最後,希望各位能玩得愉快。」鏡身體微微向前傾,隨後優雅地慢步走下舞台。

  大提琴渾厚優美的音色奏著波蘭開場舞曲,扇與傘優美的旋著舞,宴服似含苞待放的花般,一層層綻放著,唯美的景象令人目不轉睛。

  每個人的臉上盡是愉悅與狂喜……能夠這麼近距離看見董事、甚至能與董事們在同一個會場跳舞,天哪!這是何等的榮幸?

  而唯二沒在關注會場的人,就是最受歡迎的二人組。冰炎對兩人共舞一點興趣也沒有,反正要來舞會的也不是他,而且先前住在無殿時,扇總會糾纏著他的師父,吵著要跳舞,所以眼前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了。

  至於夏碎也僅看了場中央的兩人一眼之後,就把焦點放在身旁的搭檔上,今天的冰炎與平常真的很不一樣,高貴、優雅而美麗,淡淡的月光撒在冰炎身上,就如精靈身旁總繞著的光一樣,潔白無瑕,與眾人關注的焦點相差無幾。

  這樣的冰炎……一定會有很多人來邀舞吧?守世界舞會的規定比原世界寬鬆許多,只要兩方同意即可,沒有限定一定要由男方提出,只是這樣……夏碎苦笑著,只是這樣他連與身旁人兒邀舞的機會都沒有,況且那人也不一定會答應。

  但夏碎仍是開口了,他打算,在這場舞會,把一切情纏糾結了結……

  「冰炎……和我跳舞好嗎?」

  會場瞬間爆出掌聲與尖叫聲,恰好掩蓋住夏碎的聲音。

  「什麼?」冰炎轉頭,吵雜的會場令他心煩,但聽見夏碎喚他的聲音後……猶如在燃烈的火中倒下一桶水,方才的煩躁全都消失無蹤。

  「沒、沒事,只是想問你渴不渴。」是沒聽到嗎?還是……不想聽到而忽略?

  「再怎麼說也是我去幫你拿吧?你可是病人。」冰炎有些懊惱,為何想到這些瑣事都是夏碎,這樣他也太不體貼了吧……?可,為什麼要對夏碎如此?冰炎搖了搖頭,甩開思緒,邁開腳步,朝擺滿美食的餐桌走去。

  低頭拿起透澈的飲品,回首時,冰炎愣住了。夏碎的身影淹沒在人海中,不見蹤跡……

  「夏碎?」冰炎迅速的跑回原地,卻怎樣也找不著他的搭檔,去哪了?冰炎蹙著眉,擔憂地四處張望,夏碎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視線範圍的,現在卻……

  「夏……」

  低喃著只由他喚的暱稱,冰炎茫了。那個人,他的搭檔,確實是在他的不遠處,但為什麼……是與他人共舞呢?看著夏碎與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跳舞時,為什麼……胸口會這麼不舒服?好悶……悶到無法呼吸了……

  冰炎倚著牆喘息,那女孩看起來很好、很單純乾淨的模樣,應該是很適合夏碎的人,那……他到底在做什麼?又再痛什麼?

  「臭小子──咦?」本來是想找自家臭小子玩玩的扇,卻在見到冰炎的下一秒愣住,那種孤寂落寞又傷心的表情是打哪來的?從小到大,就算是在怎麼悲傷的場合,冰炎不是凝著一張臉就是面無表情,現在居然是這副模樣……喔喔喔──!好想叫鏡和傘來看!

  「夏碎他……」微微轉頭,冰炎與夏碎的視線正好相交,夏碎露出微微一個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嗯?藥師寺家的小朋友?扇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夏碎,恰巧見到夏碎放開女孩的手……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家臭小子心情看起來非常不好,偏偏這兩人的關係身為活過不知多少個年頭的她也不好點破,也只能任由兩人的感情隨著兩人發展。

  「冰炎抱歉,剛剛沒和你說就……」

  「沒什麼。」冰炎偏頭,他記得那個女孩,之前還偶爾會在節日跑來班上送小禮物之類的東西,在兩人的追求者中,算是比較可愛的那型。至於不可愛的……天天死纏爛打的也很多。

  「那個……夏碎大人……」女孩跑了過來,帶著殷切期盼的眼神緊盯著夏碎。

  「冰炎……」

  「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壞。」手推了夏碎一下,冰炎頭也不回得直接離開,他走得很快,夏碎臉上的失望與落寞……他沒見到,他只知道,心底很酸、很痛,卻被他一直忽略。

  「哎哎、臭小子你等一下啊──」一旁不甘寂寞的扇自然也跟了過去,唯一不同的是,他倆之間的事,她一直看得清白,但她卻什麼也不能說,苦了那兩個對感情一無所知的孩子。不過那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訓練吧?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之後,扇愉快得緊跟著自家臭小子。

  「嗯?」感覺到手機傳來悅耳的鈴聲,扇隨意得接起電來,卻在聽著電話的下刻臉色大變。「臭小子──!」扇一個漂亮的閃身,與方才嘻鬧般的速度不同,在剎那間就抓住冰炎,甩出傳送陣離開。

 

  「冰炎?」在舞曲結束後,夏碎離開了會場,四處找著自己的搭檔,他應該不會跑太遠才對……但繞了會場周圍好幾圈卻連人影也沒看見。到底……跑哪去了?夏碎皺著眉,緩緩蹲下來想嘗試因傷而被禁止使用的術法。

  「迴遊的大氣精靈、棲息的水之精靈,請替我尋找迷失之人,帶來他的消息,去!」才剛施完咒,夏碎就感覺到陣陣的暈眩感傳來,體內的痛楚好像撕裂著每個細胞一樣,但現在……他不能倒下。

  很快地,大氣精靈就傳回影像,夏碎見到的……是他的搭檔應該要和公會各色袍級一同、現在卻只有一人和一大群鬼族纏鬥著。

  為什麼……?不喚上他一起?他們不是搭檔嗎?為什麼要一個人去?眼前一片黑暗,夏碎往旁邊一倒,昏了過去,似遠似近的呼喚聲,他聽不見了。心裡,只喚著那個高貴的、冰與炎的殿下。

  晚宴上的他與他分散了,窒心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的難受。儘管嘗過不僅一次,卻還是如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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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閣。雨過,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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