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特傳夏冰夏, 對噗產物,崩壞有,請三思慎點//

  冰炎傲嬌有(冰雨),夏碎幼稚有(愔捺),深思感謝

 以下↓七夕快樂!

 

  夜裡,夏碎按著還在發疼的傷口坐起身,不知不覺間流了滿身的冷汗。

  腰間的疼痛感斷斷續續地傳來,這次的傷勢真的重了些,這樣下去有點不妙啊。眼角瞥見的是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月光,腦中浮現方才夢境中的一抹色彩。

  看著微亮如精靈光芒的月光,很快想到自家搭檔。「明天的任務……」傷口很明顯的妨礙到行動,冰炎明天八成會臭著臉吧?

  「傷沒好就別跟,省得麻煩。」是了,他一定會用不耐的口吻這麼說,還瞪他。

  等等......剛是誰說的話?

  眼神往窗邊飄去,果不其然看見那亮眼的身影。「冰炎……」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半夜被人闖房間,還是覺得很……詭異。

  「你......來夜襲?」或許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關係,夏碎沒有發覺自己的發言有多不正常,只是冰炎很慶幸自己已經站上窗框,雖然從這裡掉下去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冰炎冷笑,「睡傻了你,不是約好要討論任務?」

  好像有這回事?「抱歉,我沒有注意時間。」拉開了薄被準備下床準備茶飲的夏碎卻在腳板落地那一刻因襲上的痛楚而歪了身,摔往地面的剎那被一強勁的臂膀拉回床沿。

  「受傷了就好好休息。」把人拉回床上,紅色的眼裡透著些許的不愉快。

  看來好像是得這麼辦......「茶在櫃子哩,自己來。」夏碎這麼說,手放上疼痛感的來源,蹙眉。

  「嗯。」冰炎轉身往櫃子走去,準確無誤的拿出茶罐。

  指尖貌似感受到一點不妙的濕潤,將衣服下襬拉開後果真見到白色的紗布上有點紅漬,「冰炎,麻煩你......拿藥來。」抬起頭苦笑了下,夏碎這麼發言。

  順手拿了藥罐,冰炎遞給床上的人,「下次傷這麼重就去醫療班。」雖然他現在就很想把人拖去了。

  把紗布拉開後所幸傷口並沒有太嚴重,只是傷處周圍稍微慎了點血出來,冰涼的藥膏抹上後疼痛感便漸漸消退,打算等會在裹上新的紗布。「這點傷沒什麼。」更不用說對方時常重傷還不是往這裡跑而沒去醫療班。

  在一旁看著人擦藥,忽然充滿惡意的一笑,手指往傷口邊戳去。

  「冰炎!」痛得倒吸了口氣,夏碎刷白了臉瞪向罪魁禍首,捏著藥罐得那隻手很有衝動想要擲出一個直球。

  「你啊、別逞強。」手指轉戳在夏碎額上,另一隻手取過藥罐,隨後細心的幫人上起藥來。

  因為額間被戳了下而向後仰,夏碎一手撐在床邊看著搭檔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柔和的側臉,「我沒有。」他說,不過依然道出了句,「抱歉,下次我會注意。」

  輕輕的嗯了一聲,冰炎把藥罐放在矮桌上,而後坐在夏碎的床邊。

  「明天的任務,還要去?」夏碎問向身旁那個仿若閃耀著的人,往一邊挪了挪讓對方有空間坐得舒適。

  「你受傷了。」淡淡的複述事實。

  「你要推掉?」夏碎蹙眉,他不喜歡沒有做到的承諾,任務亦同。

  「不想推掉的話就把傷給我養好。」冰炎當然知道這樣的傷擦過藥後很快就會好,但他就是要讓身旁的人知道傷口不處理的嚴重性。

  夏碎看了眼身旁的冰炎,笑,「這是同意我跟你一起去的意思了?」他說。

  「傷好再說!」略為凶狠的說著。

  「吶,就是同意了。」夏碎輕笑著回視銳利的赤紅雙眸,眼角瞥見桌上的茶壺,「.....冰炎,你剛才茶葉有拿起來嗎?

  「……」黑袍默默的站起身,把茶壺拿進內室重泡。

  「......其實還是可以跟第二泡和著喝?」夏碎看著臉上布滿黑線的冰炎,突然冒出對方很可愛的想法,不過這話當然不能直說。

  「都可以!」冰炎帶著些許惱羞成怒的意味瞪了身旁笑得無害的人。

  繼續狀似無辜的笑容,夏碎道:「那就麻煩你再沖一壺了。」接著伸手輕觸傷口,覺得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傷口不要一直碰。」微微皺起眉,冰炎警告性的看了夏碎一眼後,才轉身進入內室沖茶。

  維持嘴角的弧度看著對方走進內室,夏碎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談論公事,不討論任務,就這樣因為一杯茶的對話,其實也是非常的耐人尋味。

  很快的沖好茶後,冰炎走回房間把茶壺放在矮桌上,隨後倒了杯茶,塞給坐在床上的人。

  看著對方有點複雜的神情,夏碎緩緩地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很好喝,謝謝。」他說,接著察覺窗外開始泛出白色的光芒。

  「嘖……任務怎麼辦?」也注意到窗外的景色,冰炎略為煩躁的抽出任務單,遞給眼前的人。

  歪頭思索了會,夏碎把問題拋回給對方,「你說呢?」看晨曦,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白了對方一眼,「受傷的人是你不是我。」

  露出無辜的笑容,夏碎將任務單遞回,「傷患,動不得喔。」他說,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夏、碎!」聽見這句話,冰炎瞬間興起某種想把拳頭摜在夏碎頭上的衝動。接過任務單的手捏得死緊。

  「嗯?」持續無辜模式,眼中忽略對方身邊要具像化的怒火,夏碎笑說,「我想你不會介意少一筆收入。」

  嘖了一聲,冰炎把頭撇向另外一邊,自己在想什麼對方總是知道。

  「如何,」夏碎淡笑著看向目光轉至窗外的冰炎,「有告假理由了,想去哪?」他問,眼中閃著會心一笑。

  「地點不是你決定的嗎?」依舊沒有看向夏碎,冰炎略為煩躁的說著。

  「吶,我想想。」心情沒有來由地變得很好,連腰間方才稍微的疼痛感都消失無蹤,夏碎微笑著向冰炎伸手,「衣服。」眼神往衣櫃看去。

  冰炎默默的看著那隻手,心下真的想打掉。兩人互看了許久,最後冰炎敗陣,任命的走去拿衣服。

  緩慢地在對方乖乖轉過身後換上外出衣物,夏碎腦中開始思考起今日的行程。雖說不常一同出門,但總覺得日程一直是自己在排呢......冰炎沒有特別想去哪嗎?

  轉過身後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發呆,好像很久沒這麼放鬆了?

  「看海?」夏碎開口,問道。將薄長袖的袖口捲上手肘。

  「不是說了你決定嗎?」白了對方一眼。

  「什麼時候走?」夏碎起身後問,隨手將被散在後的墨色頭髮用髮帶綁起。

  「嘖……」煩躁的拉了下頭髮,冰炎依舊沒看向夏碎,「反正沒有任務了,現在就可以去。」

  見對方一直眼神往外頭飄,突然覺得今天告假是個不錯的經歷,「吶,走吧。」輕輕拉了對方的衣角一下,腳下是燦爛的傳送陣法。

  嘖了一聲沒有回話,反正都告假就隨對方去了。

  在紫館房間的畫面消失的同時,另一番景色於眼前展開。在距離海邊有段距離的山腳往前望去,映著粼粼水光的是淡金色,柔和而幻麗的晨光在地平線延展。

  微風吹得溫和,輕拂過兩人的髮。冰炎伸出手,輕握住身旁人的手。

  對於身旁那人的舉動有些微的錯愕,印象中對方很少會有這般親密的動作,不過偶爾這樣,倒是感覺很特別。

  「怎麼了?」看了眼夏碎詫異的表情,眉頭蹙起。

  「你今天心情不錯。」是肯定句。

  「哼……」冰炎撇過頭,不再看向夏碎。

  往前踏了一步,打算更靠近海一些,夏碎手中的力道加重,拉著冰炎緩步慢行。晨間微涼的風拂過臉龐,覺得對方銀紅的髮絲散在風中,比眼前的景觀都還要美麗。

  「傷……沒事了嗎?」被動的任人拉著。

  「嗯,多虧你。」踩在細柔的沙灘上,腳印一個接著一個地延伸。

  「多虧我什麼啊……?」看了夏碎一眼,冰炎心想著如果他沒有跑來找人,恐怕會見到某個不要命的紫袍強撐著出任務。

  感受到冰炎的目光,夏碎聳聳肩,「多虧,有你呢。」他輕笑,看著淡光中的太陽離開了地平線。

  默默聽著夏碎一語雙關的話,沒有回應。

  「對了,」夏碎繼續開口,「今晚,有事嗎?」他問道,腳步停在海水在沙灘上印出的水痕前。

  「都把任務放著不管了,你覺得呢?」斜了一眼過去。

  夏碎一抹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我想泡個溫泉。」

  「啊?」發出單個音節,冰炎完全沒有想到會冒出泡溫泉這項目。

  撇過頭往冰炎方向瞄了眼,「不喜歡?」以為對方不贊同這一個項目的活動,出聲詢問。

  「不是,只是有點意外。」對於泡溫泉這件事算是非常的陌生。

  「有什麼好意外的。」夏碎笑了笑,拿出手機瞥了眼時間,「我記得你沒去過?

  「哪來那麼多時間!」用力撇過頭。

  輕巧地搖了搖頭,「......工作狂。」夏碎嘀咕。

  「……哼。」雖然聲音很小,但冰炎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很高興你今天陪我出來。」無視對方彆扭的小動作,夏碎這麼說後蹲在沙地上,指間滑過上岸的浪濤。

  「只是從任務地點換來海邊而已。」完全不認為有什麼。冰炎瞥了眼夏碎有點孩子氣的舉動,有些惡意的拍了夏碎一下。

  並非因為被觸碰而有所反應,夏碎維持蹲著的姿勢,稍微抬頭,「在你看來是相同的,是嗎?」他問。腳邊是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的海水。

  冰炎沉默的看著紫眼半吶,開口:「都有你,不是嗎?」

  也跟著沉默地回視熟悉無比的赤紅眸子,接著在幾秒鐘後笑了開,「怎麼說,其實你很單純吶,冰炎。」目光放回海水的邊界。

  「……誰像你一樣愛胡思亂想!」有點煩燥的說著。

  「我更喜歡成熟這個詞。」夏碎露出些許頑皮的笑容,不過對方應當看不見。

  手放在夏碎頭上,冰炎刻意把黑色的髮揉亂,「那就別老是受傷!」

  任由對方將自己綁得整齊的頭髮弄亂,夏碎小聲地說:「回敬給你,搭檔。」

  「什麼?」手一滯,冰炎有某種不祥的預感。

  「你說呢?」夏碎淡淡的目光往後頭掃去,淡得不像是看向冰炎。

  很快的把手收回,冰炎感覺到夏碎眼裡的不對勁,「你想幹麻?」

  掛起笑容接著起身,沒有看向對方卻準確地拉住手腕處,夏碎手邊一個力勁往前帶。「沒什麼,其實。」看著對方跌坐在淺水灘中。

  冰炎一愣,回過神後以指掠過水面,激起一波水直射向夏碎。

  雖然料到對方會來這招,不過這般幼稚的舉動實在很難與眼前這人做聯想,夏碎看了眼身上的水印,再度蹲了下來,這次是把冰炎的雙腿浸濕在海水中。

  「看來晚上可以好好洗了。」手一用力,這次直接把海水捲起來潑到夏碎身上。

  在伸手抵擋攻勢的同時重心不穩地往後仰去,跌坐在水中的瞬間也抄起水往對面潑去,「才早上呢,想那麼快?」

  破了夏碎潑來的水,冰炎冷笑:「不是你先想到晚上的嗎?」

  夏碎無辜似地燦笑,「我們可以現在就過去。」他說,臉上寫著明明就是你呢一類的話。

  瞪了那張無辜的笑臉一眼,冰炎嘖了一聲,「現在去晚上要幹麻?」

  夏碎聳聳肩,手伸進海水中翻攪,「怎麼,怕無聊?」他笑,無視於身後幾名遊客的指指點點。

  「怎麼可能。」輕哼了一聲,回頭瞪了有膽指指點點的人幾眼。

  「所以?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下?」夏碎把被風吹亂(或許根本原因是方才冰炎的舉動)的頭髮撫順,拉掉髮繩後重新綁起。

  「嗯。」對於滿身濕也感到不大舒服,冰炎所幸同意。

  站起身後因感受到濕衣服貼在身上的不適感而蹙眉,「吶。」滴著水的袖子伸出手。

  看了夏碎全濕的衣服一眼,冰炎伸手把人拖上岸後,用術法蒸乾衣服,「不要又感冒了!」

  「感冒倒是小事,繃帶濕了。」露出古怪的表情,夏碎有點困擾地看向冰炎,也隨手替對方將衣服弄乾。

  「嘖、先回你那一趟?」冰炎想到夏碎的傷口泡了海水,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好麻煩。」夏碎想了下,「旅店應該會有急救用品?」覺得菜剛從學校出來又要回去有點麻煩,這麼思索道。

  冰炎白了夏碎一眼,「隨便你!」

  於是腳下又是一環燦光,接著面前的場景轉為和風式的建築。拉門,石路,魚池,悠遠而靜謐一般。

  「先去上藥!」沒什麼心情看風景,冰炎抓住夏碎的手去開房間。

  「歡迎。」拉門打開後是一名看上去有點年紀的婦女微笑著招呼。「別那麼急。」拉住完全忽視婦女的冰炎,夏碎揚起抱歉的微笑,「你好,我有預定今晚的住宿。」他說。

  皺了一下眉,但冰炎還是依夏碎所言停下腳步。

  跟對方確認了住宿事宜後,便接著被領往房間。是挺寬敞的和室,分為內外兩部分,從臥房看出去可以見到獨立的庭院,其中有著布置雅致的溫泉。

  掃了房間幾眼,冰炎隨手放下幾個結界,便轉向夏碎,「去上藥。」

  總覺得對方有點擔心過度似的不斷提醒自己,不過仍然依言往櫥櫃中找尋醫藥箱,最後在棉被旁邊發現白色的醫藥箱。

  看見夏碎乖乖的去找了藥,冰炎隨意的躺在床上。

  見冰炎躺上了床,夏碎一邊將紗布拆開一邊說道:「剛一身海水,不沖一下?」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就算不上藥應該也沒有大礙......

  聞言,冰炎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別讓傷口感染了。」說完話,浴室門便關上。

  總覺得對方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偷懶一下也不行。認命地上好藥並包上紗布,原只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卻在仰躺上軟塌後,漸漸沉入睡眠。

  洗完澡後出浴室,冰炎看到某個睡得很死的搭檔,完全無言。

  嘆了一聲,躺在隔壁床上也睡下。

 

  不知何故意識逐漸回神,夏碎在迷濛著雙眼時瞥見臉邊一綹銀色髮絲。唔......睡著了?

  輕手輕腳地離開床榻,夏碎決定先洗個澡,沒記錯的話冰炎前幾日都在忙碌中,似乎也好陣子沒久睡了。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而睜開了眼,「夏……碎?」眼睛還沒完全聚焦,冰炎只看到眼前一片模糊。

  手邊拿著應該是服務員放在門外的衣物,夏碎伸手蓋上冰炎的雙眼,「洗澡,休息下。」

  微微點了頭,冰炎疲憊的闔上雙眼。

  夏碎洗完澡後簡單的浴衣披著,綁好腰帶之後就這麼倚在門邊擦拭著頭髮,覺得冰炎睡著時後的模樣一點也不向室放鬆狀態呢,其實。

  感覺到有人過來,冰炎微瞇起眼。

  嘆了口氣,夏碎語氣輕柔地說道:「你總是不知道放鬆自己呢。」接著跪坐在被緣。

  「什麼……?」冰炎坐起身子,剛睡醒還無法馬上反應。

  「沒什麼,等會想吃點什麼嗎?」輕輕搖了頭,夏碎放任半乾的頭髮披散在後頭,伸手解開冰炎有點睡亂的馬尾。

  任著夏碎的動作,紅眼盯著身旁的搭檔,「都可以。」因為任務都翹掉了,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

  順了順對方的銀色髮絲,沒打算綁回去,「附近有條老街,逛著隨便吃?」就算早餐被睡過去,夏碎還是覺得正餐多少該吃一點東西。

  「嗯。」冰炎輕應了聲,站起身整理衣服,「現在去?」

  「剛送來這個,試試?」夏碎手上捧的是素面浴衣,一個勁地往冰炎懷中塞去,說的是問句卻有不容拒絕的氣勢。

  愣了一下,冰炎還來不及反應手上就被塞了一套浴衣,「你……」紅眼緊盯著夏碎。

  眨了眨眼,夏碎露出失落的表情,「是嗎,冰炎你不想穿啊,果然跟我穿一樣的衣服很奇怪對吧.....

  「你說什麼蠢話!」冰炎暴躁的抓過衣服,轉往浴室。

  在浴室裡乾瞪著浴衣,冰炎頭一次穿這種東西,「夏碎那傢伙……

  「忘了說,」夏碎站在浴室門外,「你應該不會穿。」聲音聽起來很愉悅。

  紅眼狠狠瞪向浴室的門,「藥師寺夏碎!」完全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惡意。

  完全忽視鎖上的門,夏碎優雅打開浴室的門,揚起笑容,「找我嗎?」

  「你……」瞪了夏碎一眼,冰炎完全拉不下臉要幫忙

  「只是我的猜測,」夏碎說,「或許你需要個幫手?」

  「哼……」冰炎撇過頭去,手上的浴衣卻遞給了夏碎。

  笑容有點過於燦爛,夏碎接過衣服後看著冰炎幾秒鐘,見對方依然維持轉頭的姿勢沒有動作,接著開口,「我幫你脫的意思?」

  「不用!」白了夏碎一眼,冰炎自行將衣服褪了下來。

  掛著笑容聳了聳肩,夏碎將衣服拉開,讓對方先將之穿上,「這裡要這樣.......」,「拉好,然後......

  「……」冰炎有種任對方擺弄的感覺。

  拍手兩下,夏碎滿意地往後退幾步,像是在觀賞作品般察視,「很好看呢。」特別是後頭那個蝴蝶結。

  因為無法見到後面的東西,冰炎僅皺眉看著身上有點鬆垮的衣服。

  「吶,走吧。」語尾上揚顯示著夏碎的好心情,隨手將肩上的頭髮紮起後便率先步出房門,很習慣地穿上外頭的木屐。

  輕哼了聲,冰炎踩著因木屐而不穩的步伐,跟在夏碎後面。

  查覺到冰炎的不適,一走出旅店,夏碎就將手往後伸去,準確地抓住冰炎微涼的掌心後繼續往前走,「特別想吃什麼?」

  「都可以。」任夏碎拉著走,冰炎難得提起興趣的四處看看。

  放慢了腳步觀賞著四周景致,到達所謂老街後,因為並非假日而沒有過於壅擠的人潮讓人心情更是愉悅了幾分。

  難得可以休閒而顯得略為放鬆,因為沒什麼人潮而讓冰炎鬆了一口氣。

  對於店家與路人們所投射來的注目禮視而不見,其實夏碎很享受這種彷彿宣告全世界「旁邊這美人是我家的」一樣的感受,附帶一提,他真的很自豪那個蝴蝶結。

  感覺到周圍的視線,冰炎微微蹙起眉,第一次對人群的注目禮感到不適,該死的這件衣服……

  「很適合你。」夏碎帶著笑意在冰炎耳邊輕聲說道。說真的,深色素面浴衣讓冰炎那頭出色的銀髮更惹人注目,也讓他身後那暗紅色的蝴蝶結更帶著一種魅惑的微妙氛圍。

  瞪了夏碎一眼,冰炎巴不得現在就換回黑袍。

  裝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夏碎晃到一個攤子前面,「吃過嗎,糖蘋果?」問向冰炎。

  冰炎悶不吭聲,身旁人明明知道他有沒有出過,還問……

  向老闆買了一份色澤豔麗的糖蘋果,夏碎遞給冰炎,「很好吃喔。」他說,像是在給孩子糖果一般的舉動。

  看見上面裹一層厚厚的糖,冰炎皺起眉,但還是伸手接下。

  不知怎地覺得對方拿著糖蘋果的模樣很適合,繼續牽著手在街道上慢步著。

  雖然覺得牽著手很奇怪,但冰炎還是隨夏碎去了,輕舔手上的糖蘋果,「好甜……」第一印象。

  「嗯?」因為走在前頭而沒有聽清對方的話語,夏碎頓了腳步,側頭發出單個音節做詢問。

  「糖,太甜了。」又複述了一次。儘管嘴上這麼說,冰炎還是繼續吃著。

  「那,給我?」正是因為知道對方不甚喜歡甜食才只買一個,夏碎這麼提議,反正這種從小吃到大的零食他已經習慣了。

  「嗯。」冰炎應了聲,把糖蘋果遞了過去。

  燦笑著,夏碎吃著手中的糖蘋果,指向一邊向上延伸的階梯,「上去走走?」

  「隨便!」瞥了夏碎一眼,冰炎總覺得今天的夏碎有些奇怪。

  爬著坡度有點陡的階梯,兩人面前出現的是典雅的廟宇。

  難得見到這麼乾淨的地方,讓人能夠好好放鬆。

  拎著糖蘋果,「有祈福卡呢。」夏碎說,看見一旁有上頭繫了色紙的竹枝。

  冰炎應了聲,看了眼祈福卡便轉移視線,顯然沒多大的興趣。

  「寫一張?」不知何時拿來兩張淡色的祈福小卡,夏碎微笑著遞上其中一張,'「機會難得。」

  冰炎無言的看了夏碎一眼,明明知道他不喜歡這類東西,還拿給他……

  「就當作陪我,嗯?」夏碎拿著筆思考起內容來,「一張祈福卡掛在上頭,不覺得它寂寞了點?」

  「嘖。」煩躁的看了夏碎一眼,冰炎接過祈福卡,盯著發呆。

  短短一句話寫完後,注意到冰炎好像真的很困擾的在思索,「想不到?」他問。

  白了夏碎一眼,冰炎覺得夏碎今天不只奇怪,還特別愛問一些早就知道的事。

  「吶,」將自己的那一張祈福卡遞過去,「參考用。」他說,接著走進枝上的祈福卡,像是在觀看。

  接過夏碎的祈福卡,冰炎默默看了一眼,提筆在卡上寫下話語。

  微風吹來使枝頭擺動,各種色彩的祈福卡在眼前晃盪,有寫著願望的,有寫著祝賀的,都帶著一種淡淡的幸福氛圍。

  順手把夏碎的卡一同綁上,冰炎退到一旁看著被風吹拂的祈福卡。

  「寫了什麼?」夏碎問,他沒有特別去看冰炎剛才綁上去的那兩張小卡。

  「沒什麼。」冰炎抓過夏碎的手,直接把人拖走

  「欸?」就這樣被拖著走,雖然很好奇對方寫了些什麼,不過見對方這般不想讓自己知道,想必是會讓自己愉悅的內容吧,他想。

  「接下來去哪?」走了一段距離後,冰炎才放開手。

  時間慢慢地流動,已經過了中午時分,這時感覺到連這種山上也有一些燥熱,「進去吃點東西吧。」左右看看後拉著對方進入一間舖子。

  沒有回話,冰炎任夏碎拉著四處走。

  在類似小茶館的鋪子內找了個靠窗位子坐定,在品嚐著送上的淡茶與涼糕時欣賞班地看著對坐那人。

  「怎麼了?」感覺到視線,冰炎不解的看向夏碎。

  「以後多翹任務吧。」夏碎笑說。

  紅色的眼斜了過去,「夏碎!」

  「不好嗎?」又喝了口清香的桂花茶,夏碎移開了視線。

  冰炎冷笑,「你覺得呢?」

  「啊啊,果然跟我比起來還是任務比較重要呢。」夏碎這麼發言,輕咬了口飄著抹茶香的涼糕。

  「你……」紅色的眼瞇起。

  沒有反應,單單只是嘆了口氣,夏碎繼續吃著手中那塊涼糕。

  「你真的那麼想嗎?」冰炎挑眉,按住夏碎的手。

  「我真的這麼想嗎?」夏碎回問,喝了口茶潤喉。

  冰炎輕哼了一聲,「鬧著玩。」丟了句話就鬆開手,拿起桌上的茶啜飲。

  「怎麼這麼說?」看著對方無奈的表現,繼續吃著涼糕。

  「放鬆可以,別怠惰。」冷笑一聲,冰炎伸出手,狠狠的彈了夏碎的額頭。

  伸手揉了揉被彈得紅了圈的額際,夏碎聳聳肩,「那以後別接那麼多任務如何?」

  冰炎看了眼夏碎,「任務會很多嗎?」

  「跟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嗎?」夏碎笑得燦爛,將一邊的拉窗打開一點,看得見外頭的桂樹。

  「哼……」沒有回話,冰炎伸手拿了涼糕。

  沒再接著說什麼,夏碎將眼前那盤僅剩一塊涼糕的盤子推到對方面前,覺得外頭的風微涼著,於是鬆開髮帶感受一下吹拂的風。

  咬住涼糕,冰炎偏頭看著夏碎,其實他不綁頭髮的模樣也很……

  撥了撥及肩的墨髮,「嗯?」注意到對面的視線,夏碎偏頭發出疑惑聲。不綁頭髮很奇怪嗎?他自問。

  「沒事。」低下頭,冰炎裝作認真的吃著涼糕。

  記得這副模樣對方也看過不少次了,「這樣,不好看?」夏碎問出口,手邊正要重新把頭髮綁起來。

  阻止了對方的手,冰炎悶悶的丟了一句,「不會……

  雖然覺得對方反應有點奇怪,但依然將髮帶收起來,見外頭陽光比較沒有那麼強烈了,問到,「等等再去走走,還是回去?」

  「都可以。」反正都出來了,怎麼樣都無所謂。

  「嗯......有點不想動呢。」夏碎歪著頭說,雖然剛剛話是他問得,偶爾還是想要懶散一下呢。

  「那回去?」

  「好。」接著靠在窗框上億點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知道某個傢伙根本不想動,冰炎冷笑了一聲。「不是要回去?」明知故問。

  「吶。」懶懶地伸出左手,沒有下文。

  手覆了上去,輕握住,腳下展開移送陣的光芒。

  光芒退去之後是不久前才離開的旅店房間,夏碎不知從哪裡摸出幾本書出來,放在矮桌上,接著翻找了下櫃子,發現並沒有可以沖泡的茶具……有點困擾呢。

  於是到外頭請人送茶水進來,夏碎端著茶盤,在矮桌上置好後,窩到床的衣角捧著本書閱讀了起來。

  半瞇著紅眼,冰炎打起盹。

  「累了就睡下去,晚點叫你。」丟去一句話,夏碎沒有抬頭。

 

  下一次抬起頭已經是窗外泛著淡淡橙芒的時候了,夏碎眨了眨有些發痠的雙眼,看向顯示傍晚的時鐘。接著目光轉向在床另一邊熟睡的冰炎。

  啊,蝴蝶結要散掉了。

  放輕動作靠近對方,瞥了快散的蝴蝶結一眼,執起柔順的髮絲玩弄,辮子挺適合蝴蝶結的,是吧?

  微微移動身體,冰炎依舊沒醒來。

  玩上癮似的,夏碎開始嘗試麻花辮等之前在書本上見過的髮型。

  感覺到些許不適,眉頭微微皺起。

  「餓了嗎?」放下手中的銀髮,夏碎輕輕靠在對方耳畔低聲開口。他喜歡對方散落的幾縷銀髮跟自己墨色頭髮混雜的景象。

  紅色的眼睜開,「你……」

  「你也差不多該醒了,不是?」輕笑在對方頸肩,鼻尖是對方清淡氣息的感覺真好。

  「我睡多久了?」因為夏碎在身邊,冰炎意外睡得很沉。

  「一陣子,」夏碎說,「剛好晚餐時間。」這下他又不想動了呢。

  「叫客房服務?」難得的懶散。

  「聽起來不錯。」對方身上難得慵懶的氣息讓夏碎也帶上了睡意。

  「你先睡一下吧。」把夏碎拖上床,冰炎知道方才他休息時,夏碎一直在看書。

  「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夏碎也就順理成章蹭了蹭枕頭睡了下去。

  看了眼身旁人沉睡,冰炎撥了通電話,好讓夏碎醒來就有東西吃。

  冰炎盯著夏碎半晌,隨後拾起夏碎放在一旁的書,看著。

  開門讓服務員放完餐點後,冰炎坐下來開始吃起東西。

  吃飽飯後看著還在睡的夏碎,冰炎伸手推人,「夏碎。」

  睡夢中感到被打擾,夏碎無意識間伸腳踢向有動靜處。

  沉默了一下,冰炎收回手,默默的繼續看書。

 

  夏碎的意識漸回,雖然總覺得剛剛好像有發生什麼事,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嗯...」緩緩睜眼後是柔和的光線,夏碎眼前浮現熟悉的,埋首書中身影。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冰炎回過頭,「醒了?」

  「嗯......嗯?你吃了?」撥了撥遮住視線的瀏海,夏碎從床上坐起,瞥見桌上的食物只有一人份。

  「……你睡太熟,叫不醒。」冰炎蹙起眉想到方才差點要和自家沒醒來的搭檔對毆。

  「有嗎?」夏碎歪頭表示,不過倒是有點餓了呢。

  「你這傢伙根本不會記得。」想到之前吃過好幾次苦頭,冰炎瞪了夏碎一眼。

  關於這個問題似乎討論過很多次了,不過夏碎相信他是清白的。

  知道夏碎不認帳,冰炎冷笑幾聲,「去吃飯。」

  看來對方這次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夏碎依言乖乖晃到桌邊,「多晚了?」他問,夾起一塊生魚片。

  「九點。」連看時間都沒有,冰炎直接回答。

  「那麼晚?」他喜歡這裡的食物,「你要先去溫泉嗎,還是?」新鮮的海鮮一向是人間美味。

  「你先吃飽吧。」紅眼斜了過去。

  沒有多做回應,夏碎品嚐著眼前的美食。然後突然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衣服,「你的衣服......?」

  「什麼?」困惑的把視線下挪。

  可能因為對方維持著坐姿的關係並沒有發現,後頭的結可以說是完全散了,連帶前方的衣襟都有些寬垮。

  見到現在的穿著,冰炎的臉色變得鐵青。

  「不用介意?」夏碎試探性地開口。

  「這衣服怎麼這麼麻煩!」把衣服扯好,冰炎煩躁的說。

  僅僅輕笑幾聲,見對方有點彆扭的舉動,繼續低下頭將晚餐完結。

  要不是夏碎,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穿上這麻煩的東西吧?冰炎暗想,見到夏碎把食物都吃完,才開口:「吃飽不能泡溫泉。」

  「那,怎麼辦?」夏碎發問,伸出右手撐在桌面上,歪著頭往冰炎的方向看。

  「等一下再去。」白了夏碎一眼,冰炎只是怕夏碎剛吃飽就拖著他去泡溫泉,才先行提出的。

  好吧,剛吃飽確實不應該泡什麼溫泉。接著夏碎注意到冰炎那頭銀髮,很柔順,「啊你拆掉了?」

  「怎麼了?」冰炎不解夏碎為何詢問。

  「頭髮,我辛苦綁的。」夏碎不否認他的臉皮一向很厚。

  ……」冰炎直接以沉默表示他的感覺。

  「我覺得很好看?」夏碎繼續微笑著發言,完全忽視對方不想表達任何意見的心情。

  「你說好看就好看……」難得想敷衍對方。

  「你不喜歡?」完全是惡意地問出口,眨著雙眼。

  「我……」似乎很少這樣表達意見,冰炎頓了半吶,「喜歡……」細如蚊的聲音。

  「嗯?」笑得很燦爛的夏碎發出單個音節表示沒有聽見。

  冰炎撇過頭,不再回話。

  見對方沉默,夏碎聳聳肩,「走吧?」

  「嗯。」冰炎站起身,走到一邊拿起方才服務人員一同送來的木盆以及換洗衣物。

 

  走在廊道上,夏碎伸手拿過對方手中的雜物,順手拉了下那件有些鬆垮的浴衣,「衣服......嗯,拉一下比較好。」

  冰炎瞥了夏碎一眼,剛剛都不在意的看,出來倒是會幫他注意。

  沒對對方有意見的眼神表示反應,夏碎把人拉進擺放衣物的隔間後才無奈開口,「就這麼不怕人看?」

  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不好看的?夏碎在心中默默提問。

  這個時間正好人不多,是適合泡溫泉的時間,「進去如果會暈就出來。」夏碎說,他記得自家弟弟曾經泡到頭暈。

  冰炎嗯了一聲,走向溫泉區。

  應該要慶幸蝴蝶結已經散了所以對方沒有在脫下衣物時多說什麼嗎?夏碎心想,跟著步入池子。

  脫下衣服沖完澡後踏入溫泉裡頭,冰炎靠在一邊看著夏碎。

  因為早上有洗過澡,於是稍微沖洗一番也跟著緩步邁進溫泉,「忘記帶髮帶了,會不會太熱?」他問向一頭濕漉漉銀髮飄在水中的冰炎。

  「還好。」雖然有點熱,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而夏碎忽然玩心大起,把冰炎散在水中的細柔髮絲撥來撥去,試圖弄出什麼圖案來。

  「……你在幹麻?」斜了眼身旁的搭檔,冰炎無奈的說。

  「玩啊。」

  「……夏碎!」

  「嗯?」目標轉成努力在水中嘗試麻花辮的夏碎單聲應道。

  「……你又在幹麻?」雖然不會痛,但他還是想知道夏碎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新式樣,聽說是原世界很流行的款式。」夏碎愉悅地說,手邊沒有停下嘗試的動作。

  「你……」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打算玩到什麼時候?」自從夏碎下水後,就一直玩他的頭髮,早上也是。

  「啊,不要動,」夏碎阻止冰炎想要回過頭來看自己在做什麼的舉動,「反正你頭髮那麼長。」他說,覺得在水中綁頭髮的難度提高不少。

  「那你到底在做什麼!」煩躁的說著,「頭髮長也不是給你玩的吧……

  夏碎聳聳肩,「不給我玩給誰玩?」然後笑得燦爛地把長長的銀色麻花辮舉到對方面前。

  看到的那瞬間,有一掌巴在自家搭擋頭上的衝動,「夏碎!」不大愉快的語氣。

  「吶,不好看嗎?」只有在這個人身上,才會有的獨特色彩呢。

  看著頭髮被綁成複雜的模樣,冰炎除了有些煩躁沒有其他的感覺,「你說好就好……

  「不過如果不拆掉的話出去會變成捲髮呢。」順道提醒的語氣,夏碎向後靠在因為水溫而顯得溫熱的石沿。

  「……」沉默了一下,隨後冰炎粗暴的試圖拆掉那條東西。

  碰了水的頭髮很纏手,夏碎好心出言提醒,「會斷掉喔。」

  冰炎瞪著自己的頭髮,煩躁的想燒掉。

  「別急。」嘆了口氣,夏碎無奈地棲身過去,接過長髮後放到水中仔細地拆解。

  「哼……」有人要來幫他,他自然是樂意至極,但冰炎就是暫時不想給夏碎好臉色看。

  不過就是玩個頭髮也要鬧脾氣,下碎覺得今天冰炎......怎麼說,情感豐富?「一臉不開心?」他瞥了眼冰炎的臉色,這麼說。

  撇過頭,冰炎故意不理夏碎。

  見對方故意不理睬,夏碎手邊一個用力試圖讓對方重心不穩栽進水裡。

  因為沒有防備,冰炎直往水裡倒,手卻直扣住夏碎的手腕,把人也往水裡拖。

  這下換成自己猝不及防,夏碎在進水的瞬間吃了幾口水,頭撞上了對方,溼透的黑髮貼在臉上讓他很難睜開眼。

  頭探出水面的瞬間,冰炎順手把夏碎給拉出來,「沒事?」知道對方吃到水,手拍了夏碎的背好幾下。

  「咳,咳咳....」夏碎將臉上的水漬抹去,「有事也是你害的.....」瞪了眼冰炎,接著將對方的頭髮順一順,「好了。」

  「還不是你愛玩。」冰炎反駁道,看了眼自己的頭髮,似乎解開了,「謝謝。」

  「偶爾鬧一下,又沒什麼不好。」順了氣後夏碎把頭髮向後梳裡,「你的赤子之心呢,搭檔?」

  白了夏碎一眼,冷哼,「今天好像玩了不少了吧?」從早上決定丟下任務那刻起,就一直幼稚的在鬧。

  「啊啊,是不少。」無關緊要的口問,夏碎轉過身趴在石沿上。

  冰炎靠上石沿,仰頭望頭頂上的星辰,「夏碎……」他輕聲開口。

  「嗯?」偏過頭,夏碎看向冰炎的側臉。

  「你……下次小心點。」手按上夏碎的肩膀,冰炎忍不住再多說一次。

  「小心什麼?」假期模式中的某人完全忘了今天得以休假的原因,歪著頭問道。

  「你的傷、口。」沒想到夏碎居然忘記,冰炎有種腦神經要斷裂的錯覺。

  「.....噢。」眨了眨眼想要顯示自己的無辜,不過夏碎在看到冰炎一臉黑的樣子後,決定轉過頭比較實際。

  「夏碎!」見到夏碎刻意轉過頭,冰炎有點惱怒。

  「下次,我會小心?」夏碎轉過頭來,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口吻。

  「……哼。」沒有說什麼話,冰炎冷哼後偏過頭。

  輕笑了幾聲,夏碎往冰炎方向靠近,「夜色很美。」他說。而同時,夜空出現了絢爛的花火。

  聽見聲音而抬頭,冰炎微愣的望著在天上綻放的花火。

  「啊啊、煙火呢。」夏碎說,沾濕的黑髮因為靠近而有部分落至冰炎肩頭。

  「嗯。」冰炎看了肩頭上搔著他的幾綹髮,有點癢,但不礙事也就隨夏碎去了。

  「吶、說到底,今天是什麼日子,知不知道?」夏碎靠在對方肩上,覺得高空的煙火實在美麗,在溫泉中更顯得有氣氛。

  冰炎一愣,「今天?」

  夏碎靠在冰炎身上無奈地搖頭,貼近對方頸子,「情人節喔。」語聲帶笑。 

  「……」冰炎頓了半吶,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情人節快樂。」細小的聲音。他知道夏碎故意問的。

  夏碎依然貼著對方,聲音一副慵懶地笑,「嗯,今天真的很難得,所以,情人節快樂吶、冰炎。」他說,感受得到對方稍微的羞窘,不過正是如此更顯出今日的獨特,不是嗎。 


---大家好久不見!-七夕快樂!---

晚上好,這裡是剛開學又放颱風假的冰雨www

這樂樂長的文由來是我和咱家夏碎廚(?)愔捺對了N天的產物

剛好趕上七夕,索性就發成文囉!(感謝愔捺整理,超辛苦www)

當初沒注意到越來越多,現在一看真的……嗯,恐怖(?

加上對噗閒餘共六百多噗……我們真棒(不

原本預定的BE就掰掰啦哈哈www

日後應該會有很多啦里拉雜文,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喔!(據說還有N篇待寫

最後,「我家冰炎三不五時耍傲嬌請大家見諒orz」(被踹死

捺表示:「我家夏碎三不五時耍幼稚請大家見諒OTZ」(被打爆

所以我們手攜手踏上造孽之被烽云刁戈砍被冬翎甩鞭之旅

情人節快樂!!

          BY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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