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整版的,有分上下,可能還會有中(不然一篇6.7000字會死人嗳!)

劇情有我很愛的雙重人格(多重?),完整描述好高興~XD

大概就這樣吧……

以下,正文↓↓↓

Black  and  White  ﹙上﹚

 

  記憶的扉頁,被風輕拂著,一頁頁的翻開,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高樓上,一個少年晃著腿,雙眼凝視的烏雲密布的天空,對閃著雷光的天毫無畏懼,僅沉在自己的思緒中。

 

  「哪!黑,謝謝你伴著白過的天,哪怕你最後選擇默默消失,哪怕你不會聽到這些話,我仍想替他對你說:Thank you for your company,Black.

 

  天雷劃破天際,電光伴著熾熱的白燄穿過少年身旁。少年仍望著天。

 

        一滴……兩滴……雨自天空中落下,如同他們相遇的那天,如同他們別離的那天。雨不停得落,好似他那佈滿荊棘的心般,淌著血、佈滿傷痕。

 

        或許,有一天他會遺忘這段曾經,笑著走完剩下的旅途;或者,這段曾經會一直刻在他心頭上,哀傷地在原地打轉。

 

  遺忘了,過去就只是過去,憶起時只會笑笑說著有這段往事,但……曾經的痛、的傷、的喜、的樂,也會與記憶一同葬送在浩瀚的記憶中。

 

  過去,失去了所有的意義,那麼未來還能擁有嗎?

 

  記得了,過去仍是過去,憶起時只能哀傷的訴說著那些濃稠得苦,但……未來的樂、的喜、的傷、的痛,也會與未來一同葬送在過去的陰影中。

 

  未來,失去了擁抱的機會,那麼過去還有意義嗎?

 

  Past memory and future wish,choose one of the two,which will you choose

 

* * *

 

  「白癡、白癡,你是世界上最蠢、最笨的白癡~」一群少年圍著另一個孩子喧鬧著,少年們短小的手指一同指向被圍著的孩子,是輕視、嘲弄。

 

  突地,被圍著的孩子大吼了一聲,少年們一哄而散,嘴裡仍說著朝笑的話。

 

 「哈哈!白癡發瘋了。」、「哎呀,好噁心哦,他身上的灰塵都跑到我身上來了。」、「快逃、快逃,被白癡碰到也會變成白癡喔!」

 

  少年的笑鬧聲漸漸遠去,孩子才緩緩起身,用被石子劃傷的手拂過沾滿灰塵的衣服,在布料上留下一抹驚悚的豔紅。

 

        孩子靜了會兒,視線才緩慢的從豔紅的血色移開,孩子舉起如千斤重的腳,拖著步伐離開。

 

        他叫白,是個孤兒,這簡短的名字是撿到並收留他的老人所取,希望他成為一個樂觀善良、心地潔白如紙的人。誰知道,上天對白開了大玩笑,在老人死去後,有著深遠意義的名變成同儕,甚至是幼齡孩童嘲笑的地方。

 

        白步履蹣跚的走回老人留給他的一幢小屋,那也是老人僅能留下的東西。

無視漫天的灰塵和一隻隻因見到白而嚇到竄逃的小動物,白讓自己重重的摔到床上。

 

        吱!

 

        一隻黑烏烏的老鼠像是報復般,狠狠在白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頓時,血色在灰白的床單上蔓延……

 

        白仍攤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應該要有木板遮蔽,現在卻透出天空色彩的天花板。長期壓抑的神經早已沒了痛覺的感受,只剩下一身的疲憊,不論是身體或是心靈。

 

        稍微挪動僵硬的脖子,意識漸漸被覆上一層紗,朦朧間,一個蒼老溫柔而的聲音穿入了紗。

 

        『白……白……』那聲音,好熟悉……熟悉得令人鼻酸。

 

  「白!」一個年少且有活力的聲將紗刺得粉碎。

 

  猛然清醒。白錯愕的掃視著灰暗無光的房子,理所當然的是沒有除了他以外的人,冷汗滑過背脊。方才的聲音,太過真實,真實的令人恐懼。

 

        又來回檢查房子好幾次,白不禁有些自暴自棄,這樣房子連宵小都會嫌過於貧瘠、窮困。唯一 一張較為值錢的就只有擺在房子中央的床,但那床也要壽終正寢了。

 

        白頹然坐回床上,床咿咿呀呀發出幾聲,為這寂靜的地方添了點聲響。

        潔白的月光伴著星點灑在白的身上,好似被薄薄一層的光圍繞住一樣,白呆然的凝視著正北方的北極星,只有那顆星……是孤零零一個在星夜空中閃爍,沒有其他星子陪伴。

 

  倏地,一個微小的亮光自北極星旁迅速滑過。白眨了下眼,想更加得看清楚那顆閃爍的流星,但它已消失了蹤跡,彷彿只是人生中一個微小到不足啟齒的過客罷了。但白在很久、很久以後仍然記得,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北極星有其他星子陪伴。

 

* * *

 

        「你看看,這小鬼都那麼大了還不工作。」、「哎!誰不知道他在住在山邊的老頭子死去前就那樣,像個遊民一樣整天晃來晃去。」、「說不定是被那老頭教的,我看那老頭也差不多和遊民一樣了……」

 

  白默默得走過村人身旁,從小到大,他對那些村人的閒言閒語的態度一直都是這樣,生氣嗎?一點也不,因為那樣沒有意義;難過嗎?也不會,因為他們說的並不是事實。

 

  白心底只有些許感嘆,連一個已逝去的人都不放過,對一個不存在的人造謠……很無聊的一件事。

 

  至於對他自己更是不在意,別人所說的,並不重要。又或者說是,他不在意自己,放任所有人對他侮辱的一切,漠視著自己的感受。

 

  踢著石子走在小小鄉村的道路上,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在白的身旁呈現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彷彿與吵雜的空氣隔絕般,靜得令人發顫。

 

  一道混濁的空氣,劃破了這過於寧靜的氣氛。

 

  「哎呀呀,這不是白小弟嗎?」

                        

  白轉頭,一個染著紅髮的青年搭著自己的肩膀,一副很要好的模樣,但只有白自己才清楚地知道,這只會是個慘劇。

 

  「還記得之前要你交出來的東西嗎?」青年笑得無比燦爛,但對白來說,這笑比陽光還刺眼,熱辣辣的痛楚彷彿在皮膚的每個毛細孔上竄燒著。

 

  面對白的無語,青年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顆伴著高速的拳頭狠狠得打在白的臉上,駭人的鮮血緩慢滑過白的臉頰。

 

  紅髮青年笑,笑的猙獰、狂妄。

 

  一拳一腳彷彿發洩般不斷的落在白的身上,烏青色的瘀血與緋色的血跡留下一個個印痕,在白蒼白如紙的皮膚上更顯得驚悚駭人。但白僅是用手擋住頭部,手下的臉盡是默然,彷彿對這些凌虐毫無感覺一般。

 

  街上的村民開始將兩人團團圍著,對青年的暴行指指點點,對白的沉默低聲討論,但……沒有人向白伸出援手,沒有人阻止青年的拳腳,沒有……

 

  「嘖!打你這種傢伙真是一點趣味都沒有。」青年啐了聲,邁開腳步揚長離去,最後的一抹紅囂張跋扈的消失在視線中。

 

  在青年離去後,圍觀的人才緩慢散去,低聲的討論,但仍是……不會有人對白伸出援手,而白……也很悲哀的了解,自己努力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身子,不斷泛血的傷口,他的傷……仍是被忽視,白身旁的空氣又恢復成先前寂靜的感覺,有如那靜,能夠治療他的傷。

 

  「為什麼?」

 

  「咦?」

 

  白驚訝的看著四周,除了伴著風飛揚的微塵,一個人都沒有,更何況是帶著稚氣少年的人聲。白皺起眉,他最近……怎麼好像一直聽到有人的聲音在耳邊繚繞著啊?幻聽嗎?他無法這樣說服自己,因為那聲實在過於真實了,但他還是選擇欺騙自己,這是慣性、是常態。

 

  滴滴──滴答滴答──

 

  水自空中落下,一滴又一滴落在白怵目驚心的傷口上,見此白嘆了口氣,重工業化以後空氣一直不太乾淨,被這樣的水滴到,想來身上的傷口只會更加嚴重、更難處理。

 

  『糟……』白感覺到腳踏在空氣上,身子往旁一滑,他傷痕累累的腳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滑倒在沙塵泥土環抱的街道上,充滿傷口的身子一擦過的結果,一陣又一陣窒人的痛意竄繞在大腦神經裡。

 

  白已經感覺不到什麼了,只剩痛……痛、身上每個細胞的痛!

 

  「白。」

 

  痛意的穿過,更使白無比的清醒,所以他……更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

 

  水窪映出的臉,無比熟悉,那是他自己……但卻帶著無比溫柔的笑臉。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不管是在別人……還是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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